周末,儿子和女儿在家闹翻了天。我提出咱们吃瓜子吧,其实只想换取耳朵片刻的安静。
两个小家伙立刻围了上来,我顺手打开电视。
才两颗瓜子进嘴,儿子说话了:“妈妈,你看我的手这么小,虽然我很想让你帮我剥,但我想你每天都很累,就自己剥”。这是儿子惯用的伎俩,但我每次都会心软。
“哥哥也上大班,我也上大班,我都是自己剥。”女儿小嘴一撅,总是很心疼我。
我笑笑坐下,抓起一把瓜子准备帮他们剥。
儿子凑过头来:“妈妈,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”。随之小嘴一动,响亮地亲了一个,然后戴上奥特曼面具在我前面晃来晃去。我心想,哄人高兴也不换一句,小东西!
如果说儿子嘴巴甜,我想完全是继承了他老爸的传统,而女儿则沿袭了我的一点温顺,这一现象几乎让我相信了人的某些特点是天生的,与后天培养没有关系。记得上小班时,一次幼儿园的老师摸着儿子的头说:“小家伙真可爱,说‘我觉得你特像我妈妈’”。中班时,一次去接孩子,老师从人群中递给我一个电话号码,我不解,老师看到过来说,浩儿让我把电话给他,说星期天他想我了好给我打个电话,我还以为是你要的呢!”
心里想着,手里还在剥瓜子,儿子几颗,女儿几颗轮换着给。
儿子不时给我嘴里放一颗,像啄木鸟似的亲几下,女儿很认真,不大言语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说,好了,你们自己玩,妈妈还忙着。
女儿急忙仰起脸,举起她攥得很紧的小拳头,小脸红润润地微笑着,像一朵盛开的向阳花,小手张开,十几颗子粒饱满的瓜子仁在她汗涔涔的手心:“妈妈,这是我给你剥的”。
我望着女儿,无言地、深情地把她揽在膝边,在她的小手上亲了几下:“宝宝乖,自己吃。”
“不--嘛--”女儿撒娇地扭动着娇小的身体。
我一手轻轻摁在女儿的头上,使劲把脸在她脸上蹭了蹭,再亲一下她翘翘的鼻子:“乖乖吃”。
女儿仍然抿嘴笑,大眼睛忽闪忽闪地,认真地点点头。
儿子不知何时蹭在旁边,嘟着嘴:妈妈,我成丑小鸭了吗!”
我很识趣地也在他的翘鼻子上亲了一个,看着他们满意地蹦跳而去。